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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谈④ 望乡树look aCroSS

2023-06-23 01:53:32来源:哔哩哔哩

于是我就被他们拉进车里了。


【资料图】

“这个山究竟有什么可爬的,非要花我好不容易等来的休息和你们跑。”我一边拉着背包拉链一边说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听过望乡树吗”

“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入侵物种?”

“没错,你猜它为什么叫望乡树?”他故作神秘地说。

“…”

“因为所有的这玩意都面朝着一个地方。”

“难不成就是这座山里?”

“应该是,指不定这里面是个什么大幺蛾子。”

“这年头你不会还想着有金银财宝吧?”我笑着说。

“说不准,谁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指着同一个地方。”

望乡树,有着很复杂而充满争议的学名。它通体一人高,树干由细枝盘绕形成,但不是圆柱,能够明显看出有长宽之分,就像人的躯体。顶上的枝条细长,长很小的叶子,盘曲成一个球,就像脑袋一样。根的一部分暴露在地上,从远处看很像一个站着的人——但是腿被换成了根须。

早在二十几年前,望乡树作为新物种就被发现了,最令人震惊的不是因为它的外形,而是它有着类似神经系统的结构,以及在某些刺激下能够进行自主运动的特性。但是当时唯一获得的样本在实验室里两个星期就死亡了——它在半分钟内炭化,最终只留下了一摊粉末。

半年前这种植物突然重新出现在人类面前,而且爆炸式增长,以至于随处可见。渐渐有人发现,所有这种植物面朝向一个中心——实际上并没有所谓正反面。这个中心则是一座中心凹陷与外界隔绝的山。

我们的车行走在公路上,能看见公路的尽头就是那座山——也只是能看见的程度——山前有一片密林。

“我们要去的那地方,是不是已经有不少人去过了?”我放下手机问旁边的同事。

“那地方被划成禁区,胆大闯进去被抓住的都吃枪子了。”开车的老高抢过了话头,“我有个朋友就在那当保安,他们也不允许进去。”

“那我们还去?”

“他告诉我,有个地方的把守是有空缺的,可以从那溜进去。”

沥青路接着碎石路,碎石路接着土路,土路的尽头是人造林。“穿过这片林子,就到山脚下了。”老高的声音填满了车内。我从梦中醒来,发现太阳已经西沉。

“要不在这休息吧,明天再走。”我提议道。

“行,大伙辛苦了,吃点东西。”老高把车钥匙拔了下来。

入夜。

我听到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响,爬起身来,在微弱的月光下看到了一个一人高的什么东西。我眯着眼睛,终于看清了那个东西——望乡树。我赶忙拍醒车上的两个人,在车灯的照射下,我们看到了:它正在用根须如同蜘蛛一样移动,接近了一颗树后,用“头”撞击树干——即使在车里也能听见沉闷的撞击声。它的“头”落了下来,从中伸出了数条根须,迅速重组了一具身体,失去“头”的另一半同时重组了一个新的“头”。它们从视野中跑开了。

我们一夜都没有睡。

我们依旧决定前行。

人造林中似乎有着能行车的道路,就像曾经有人特意为了行车准备的一样。穿过人造林就到了山脚下,出乎我们的意料,这里有一条隧道,只不过隧道的铁门被铁链锁着。

铰断铁链后我们开车进入了山的另一侧。里面是一片平坦的草地,空气很清新,这里的草木似乎比外面更绿一点。地上零星开着各色的花,我拿出手机对着花拍照,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

“你们看这个花,花瓣怎么都是连在一起的。”我对旁边的两个人说。我想把这朵花拔出来,但发现它的叶子也和其他草连在一起。

“你说这地方,不会有辐射吧。”

“各种探测器我都带了,一个都没响,应该没有辐射或者其他的东西。”

“你看那边。”

我指向草地的中央,似乎有一片废墟。

我们走近了那边,果然是一片废墟——砖、水泥、玻璃,以及一大片望乡树——既有不动的也有动的,在地上固定的都面向这片废墟——即使没有正反面。我发现了一个水泥基座,上面好像刻着字,但字已经被故意抹掉了,留下了凹凸不平的表面。基座旁边有一颗亮闪闪的金属方块,表面能看见细密的几何花纹。我确认没有辐射后,就把它装进了口袋。

废墟的后面平放着一块巨大的石板,石板经过爆炸碎成了几块,从缝隙中隐约可以看见底下是一个深坑,一角的石块被清扫开,留出一个一人宽的洞口,这里已有人光顾过了。

“有梯子,可以下。”老刘跑在最前面,朝我们招手喊着。他们两个一番探测之后都下去了,我虽然感到很不对劲,但跟上了他们。

手电筒光照进漆黑的长隧道。水泥抹的墙壁上有探照灯和排风扇,不过已经弃用很久了,能看见有许多小东西在上面爬。我感觉到头顶上面有些轻微的动静,但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——一只蜘蛛掉了下来,落在我们前面。这只蜘蛛——或者说两只蜘蛛,它们的身体黏在一起,呈长条状,十几条腿有几条悬空,头却只有一个。它以一种诡异的爬行方式绕着圈爬到墙角去了。不断有东西掉落下来,也不断有东西从头顶掠过,从洞口飞出。

隧道尽头有一扇铁门,四周散落着几把突击步枪,恐怕是上一批进入这里的人留下的。

“这是军队的人留下的吧,难不成全死了?”老高捡起一把枪,仔细端详着。

“不可能,四周没见尸体”老刘低声说。

我走到大门前,发现门锁已经被撬开了。门上钉着印有“重生诱导化初体收容室 闲人勿入”的牌子,门旁边贴着一张泛黄的纸,写着“执勤表”,表上有一串签名和日期,都是三十年多前的,当我看到最后一行,不由得深吸一口气。

“这个执勤表,最后填的日期,是昨天。”

我们互相看着对方,陷入沉默。

“签字的是谁?”老刘打破了沉默。

“一个开头是S的英文名字,后面加了个‘·寻’。而且字迹很清楚,与上面的字完全不同。”

“我们还进去吗?”

“来都来了,至少进去看看吧”老高推开了门。

我把纸折起来收进口袋,这时我才看见,我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的皮肤已经黏在一起,快要并成一根了。

门打开,天花板上的灯一齐亮了起来,有些因为接触不良不停闪烁着。门口仅有一平米左右的一个平台。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房间,密密麻麻的望乡树,围着中间的一个核心。核心有一个橙黄色的球体,黏在下面的水泥底座上,周围被头和身体都连在一起的望乡树包围,留出一个圆形空地。地面流淌着一层暗红色液体。这里的望乡树似乎与外面的不同,他们的“脑袋”里有一团红色的流体,黏在枝叶间。

中间的望乡树突然骚动起来,骚动如同潮水一般扩散到了整个房间。一株望乡树“砰”的一声将脑袋弹射过来,把老高从平台上击落。我看着他的身体被根须吞噬,然后变成了和底下一样的望乡树。

“快跑!”老刘拽着我的手飞奔出隧道,爬上梯子,终于重见天日。

我开车穿行在人造林中,突然感到意识正从身体中分离,接着,车撞向了一边的树。

我躺在床上,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上嵌着的灯管。我记不清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:我进了不该进的地方,老高死了。

一个护士带着一块蓝色签字板和一支笔走进来。她把我手上的针头拔出,把挂吊瓶的杆子移开,在板子夹着的纸上写着字。

“那个金属块,还在你身边吗?”

她背对阳光,眼睛里透出几分紫红色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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